要是现在让郁南行走了,别说想要见到他不容易,且要说服他,又是一个大难题。

徐烟一鼓作气,拔腿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郁南行的去路。

“郁先生!”

郁南行长睫下压着,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眸中冷意很中,别开视线,当没听到,继续往前。

徐烟被他逼得,不得不后退。

她咬得舌尖都疼了。

呼吸急促。

“郁总!你给我几分钟时间,就几分钟!”

他还是不停。

下巴微抬着,目不斜视。

徐烟心跳得厉害,一咬牙,她喝道:“郁南行你给我站住!”

这下,他站是站住了,只是那身上的冷意更浓了。

眼中的嘲弄也更深。

眼皮微低着,徐烟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后背也一层一层的冷意爬上来。

她舔了一下嘴唇,说:“我想耽误您几分钟,五分钟!不!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就好!”

郁南行定定的看着她,直看得徐烟快要抵挡不住。

才说:“徐小姐这样的珍珠,不大适合与我纠缠吧。”

那话音里嘲讽奚落,浓重得徐烟脸上一层一层的热意涌上来。

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在口头上的输赢都不肯放了不报。

徐烟也顾不上被他嗞哒这两句,红着脸说道:“我这样的身份,是不配跟郁先生说话,但我朋友还在里边,她父亲才刚离世,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办,我不得不在这里求郁先生大人大量,放了她出来,让她尽儿女最后的孝心。”

“求?”

他薄唇微吐,声音冷得厉害:“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徐烟后背上冷意一层一层的爬上来,里边的衬底都湿透了。

脑中一幕一幕都是她曾为了徐楠,大着肚子跪在大风大雨里,看着他坐在车内离开的场景。

似乎腹部还在一阵一阵的绞痛。

她心头颤得厉害,用力咬得,舌尖上破了皮,口中都是血腥滋味,难受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她强忍着那汹汹搐痛,哑着嗓音说:“求您放了一心,你要我怎么赔不是,怎么求,都行。”

“徐烟。”

他嗓音凉凉的:“每次你求人的时候,总是这两句,戏演了这么多遍,一点长进都没有。”

徐烟脸上像是被人刮了一层皮。

他将她褪下尊严、骄傲,强迫着自己低头跪求的狼狈,看作是她在演戏......徐烟闭了下眼睛,除了屈辱和疼痛,也觉不出别的来。

呼吸都有些不畅,她低着头说:“郁先生说的是。”

她垂着脑袋,半截雪白的脖颈就露了出来。

郁南行将视线落在女人的颈上,目光蜿蜒而下,顺着她脖子上那朵扶桑的纹路,往下,一路延伸。

她应来得匆忙,身上的衬衣,半边领子都掖在毛衣下,毛衣是敞口大领,衬衫领子没搀好,一边歪斜着,里边的匈衣就映到了他眼底。

没什么趣味的裸色,却与那如雪的肌肤相映成趣......

郁南行回忆起两人刚结婚那段时间,她为早点怀上孩子,时不时会换上些有新意有趣味的小可爱来,勾得他一晚上将她鞭笞得第二天下不来床。

可她本质上,并不是那种会着心思在这方面的人,衣柜里多的事裸色和黑色。

郁南行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他很久没碰过她,碰她,也是鲁莽行事,囫囵吞枣,没那么尽兴。

他薄唇勾了勾。

“这么听话?”

他声音低柔了起来,听在徐烟耳朵里,却控制不住浑身打了个战栗。

比刚才他凉飕飕冷冰冰的,更让她感到恐慌。

徐烟咬紧了下嘴唇。

就听到郁南行说:“想让我网开一面,也不是不行。”

他说:“徐烟,你要求我,得拿出点诚意,总要让我高兴。”

他说:“想一想,你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能让我高兴的?”

徐烟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嗓音是紧皱着的,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的,艰难的开口:“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之前,买了点郁氏的股份,听闻郁先生现在在往回收,不如,我就把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您,当我替一心向你赔罪了。”

郁南行右手捏着左手的小拇指,目光幽幽的:“徐烟,你要跟我装糊涂,趁早滚蛋。”

说完,他转身就走。

徐烟忙跟上去。

郁南行嗓音冷得不像话:“三分钟已到。”

说时,旁边的人已经离开了车门,他就要低身坐进去。

徐烟慌极了,一下伸出手来,从后抱住了郁南行,她心急跳着,手脚发冷,脸滚烫。

嗓音涩得发疼。

“只要,只要郁先生您不嫌弃,我,我什么都可以!”

天知道她要怎样才能说出这句话来。

不啻于将她在这一秒斩杀了,扼着喉咙,逼出声音来。

徐烟被郁南行一把,拖进了车里。

他按着她的脖子,手指指腹贴在那朵扶桑花上,也贴在了她脖颈的脉搏上。

她呼吸的急促轻缓,都在他指腹底下。

郁南行在车上,就按着她来了一次。

前边还有人在开车,司机目不斜视,没有隔挡板遮挡,徐烟被他摁着,连衣服都没脱,就被他从后面,狠狠的逞了一回凶。

她疼得哆嗦,不敢吭声,不敢大喘气,咬得嘴里都是血,手指的指甲因用力,拽得脱了皮。

他从车上把人抱下来,三两步上了楼,卧室的门一关,就将她压到了床被里。

徐烟忍着,他怎么折腾她,她都不肯发出声音来。

郁南行一开始还有慢慢吞咽的打算,可她的抗拒和明摆了的交易作风,让他一开始的好心情都成了怒意。

已不是为了欢愉,是为了分出个输赢来。

他掐着她的咽喉,非要她叫。

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耐力,到最后,竟是郁南行缴了械,她脸上发红,眼里也都是血丝,那嘴唇被咬得不成样子。

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天花板的模样,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折后的娇花。

残裂,倔强,冰冷的透着漠然。

郁南行原想要找一点痛快,却被弄得极不痛快。

起身,拿了袍子往身上一裹,摔门就走。

徐烟等了好一会才爬起来,两条腿打颤,下床的瞬间,人一跌,摔在地毯上。

腿上青紫交加,还有干涸了的.....

徐烟爬到浴室里将自己洗了一下,然后才换上衣服出门。

外边天都快黑了,她赶去警察局,薄一心已在办保释手续,看到她,眼中一亮,上前抓了徐烟的手,刚想说什么。

视线一瞥,看到徐烟皙白的手背上,斑斑点点的青紫色。

“徐小烟?!”

徐烟没注意,郁南行竟连她的手都没放过,忙缩着要藏起来。

秦颜快一步抓住,往上一撩。

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郁南行怎么这么好心,肯私了!你,你找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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