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时小悠拎着保温盒来到了薄闻集团。
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迈开步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看到姚雨意的时候不要气恼,不要发作,她要留下最好的印象。
“小姐,你不能进去!”
然而刚走到大门口,时小悠就被前台给拦了下来。
“夫,夫人……”
前台走到跟前一看,发现是时小悠的时候,嘴巴都有些打了结。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过紧张了,夫人请进,薄总的办公室在最高层!”
前台的态度在看清时小悠的那一刻瞬间发生了质的改变,这是因为徐又喜今天早上就提醒过她,夫人来了就得放行。要知道徐又喜可是薄司商身边的人,他的话,一个小小的前台当然是听的。
“谢谢!”
看着前台态度转变地这么快,时小悠还是有些惊讶的。难道是薄司商专门提醒了前台她要过来,所以才前台才会这样的?
她的心情不由变得不错,拎着保温盒走到电梯,然后直接的朝着最高层而去。
电梯里,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
短暂的时间里,她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笑容。
叮……
电梯的门开了,时小悠拎着保温盒快速地走了出去。
她左右看了眼,发现周围都没有人。因为顶楼都是薄司商一个人的办公室和一些会议室,所以并没有其他员工的存在。
但是那个姚雨意呢?看她的样子,似乎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接近薄司商的机会的。
“司商,还是你厉害呢!”
这时候,从总裁办公室传来一阵女声,时小悠一听就知道是姚雨意的。
他们竟然都在办公室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是容易产生暧昧。
时小悠的手落在了门上,脸上带了一丝视死如归的神色,一把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入目的便是姚雨意趴在薄司商身上的样子!
他们……
时小悠的拳头捏了起来,果然,这姚雨意不安分!上班第一天就想着要勾引薄司商,真当她这个薄夫人是摆设吗?
“呀,时小姐,原来是你来了。”
姚雨意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慢慢地从薄司商的身上移开,眼中竟是得意。
时小悠此刻倒是没有在意她得意的样子,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薄司商的领子上面。只见白色衬衫领口,一抹红色的唇印格外明显。
真是好不暧昧!
姚雨意看到这一幕,嘴角勾了起来。
“时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她分明是话中有话,暗讽时小悠不能在此刻过来。
时小悠将保温盒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拧开了保温盒,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碗,将汤盛出来递给薄司商。
“尝尝味道怎么样?”
薄司商倒是有些诧异,姚雨意都这样激了,她竟然没有发作!
他接过汤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某种浮动的情绪,心里有些怜惜。
“不错!”
他喝了口汤,味道确实挺好,可见她是用了心的。
“好喝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保养好老公的身体是我这个做妻子的责任!”
时小悠绽开了一抹笑容,语气幽幽地说道。
然后,她装作刚发现姚雨意还在身边的样子,对着她开口说道。
“姚小姐,薄总喝汤时间就不需要你在一旁监督了,你去忙吧。听说公司的事情可是很忙碌的呀,姚小姐你可要撑住呀。”
哼,喊她时小姐,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她是吃素的,一个三儿,竟然还那么明目张胆。今天她就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做正室,谁才是薄夫人!
“你……”
姚雨意没有想到时小悠竟然会这么说,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她竟然还摆出了薄夫人的身份!
更让她郁闷的是,薄司商此刻竟然也不说话。而且看他喝汤的样子,分明享受地很。
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但薄司商就是被时小悠勾住了心思。
这个认知让姚雨意的心头更是发酸!
“司商,那我就先出去了。”
姚雨意咬唇朝着外面走去,尽管不甘心,但她了解薄司商,此刻她要是再说些什么,反倒是会引起他的反感!
看到姚雨意终于出去了,时小悠就像是斗胜了的公鸡,满脸都是骄傲。
“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回去吧。”
薄司商放下了汤,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这是要去追姚雨意吗?
时小悠的心头抽痛,他这是舍不得姚雨意受到委屈,所以急着赶去安慰。
那么她呢?他就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吗?
她想要拉住薄司商,但他走得很快,等她出门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时小悠!”
姚雨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小悠回头,恰好看到她满脸得意的样子。
“我早就说过,你不过是那个老女人硬是塞给司商的人,他怎么会真的喜欢你呢。而我不但能跟他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早有情愫,他说过我会说他真正的薄夫人。之前我没有回来,给你钻了空子,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姚雨意嘴角一勾,胜券在握地说道。
时小悠原本就因为薄司商追出去而感到心酸,此刻听到姚雨意这么说,不免又是涌起了许多不安。
他们青梅竹马,早有情愫,甚至他还说过姚雨意是他真正的薄夫人!
要是以前,她或许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看到姚雨意竟然有本事在他的领口上留下唇印。而且,他还会因为担心姚雨意而追出去,这些都足以证明他对姚雨意最起码是有心的。
他,真的喜欢上了姚雨意吗?
时小悠的心头猛颤,但是面对姚雨意,她也不想要认输。
“哼,那又怎么样,就算你们是青梅竹马,那也不过曾经拥有。现在我才是薄夫人,每天晚上能够跟他她同床共枕的人只有我一个不是么?”
时小悠挺胸说道,好吧,虽然薄司商最近根本就没有跟她同床共枕,但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