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性格强势,作为陈氏集团的股东,她也不可能像普通家长那样对待孩子。
这一点上,她可能算有自己的一点过失。
但作为母亲,秦姨又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即便她现在并没去插手陈衍的事,但不代表,她不难过。
但米楚清楚,齐溪说的也是事实。
法总归是法,一旦触碰,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即便她不想事态演变成现在这样,但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将资料递给齐溪。“我知道了。”
齐溪收好资料,楚楚是聪明人,有些事本用不着她多解释。
只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些她在意的人罢了。
“你让我查的事,找到些线索了。”
米楚微微一愣,道:“关于我爸爸的事?”
齐溪点头,翻开手机里几张文件图片,递给她道:“说实话,的确有些奇怪,这些人不仅在差不多的时间辞职,多数人还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出国,还有两个人虽然还在国内,但具体位置,还需要再查。”
“出国……”
米楚眸色微沉。
虽然当年的事闹到很大,他们怕受影响她能理解。
但怎么可能巧到好几个人同时出国?
齐溪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道:“那两个医生的消息,我也尽量在查了,你别想太多。”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低。“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坚信爸爸的为人,想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可是又害怕……怕这件事,真的会有其他真相,齐溪,我是不是很矛盾。”
“并不矛盾,不管之前的事实怎样,这都是你这么多年的夙愿,所以我们必须查清,算是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米楚看着眼前的人,缄默许久,才再次开口。“好。”
……
从米楚的小区回来,阚柯就直接去了阚氏集团。
刚将手上一些文件处理完,起身,正准备起身去会议室,忽想到什么,对一旁的刘特道:“齐溪身边的保镖,让他过来一下。”
刘特微微蹙眉,似有不解,但也没多问,道:“好的。”
之后,就离开了。
会议结束后,刘特和那保镖已经在他办公室等一会儿了。
阚柯松了松脖颈的领带,在真皮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并没看对面的两人,只道:“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有些事,他可以不去干涉,但不代表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齐溪今天的情绪明显有些异样,他想知道原因。
保镖也被问的一愣。
阚总会直接问他,肯定是关于齐小姐的事,他略微想了下,有些犹豫道:“今天……没出什么事啊!”
阚柯眼眸微眯,压低了声音。“好好想想。”
保镖也浑身一个激灵,努力想着,能确定今天并没出什么事。
可看阚总的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
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
不可能啊!今天他一直跟在齐小姐身边的啊!
“齐小姐今天去了警局,没出什么事……”他低声呢喃着,忽想到什么,道:“不过,齐小姐在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他们似乎说了两句话,之后齐小姐就离开了,不过,车速很快,绕了好几条街。”
阚柯落在文件上的手微滞,问。“谁?”
保镖摇头。“不知道,但听到有人叫他纪律师。”
阚柯轻倚椅背,薄唇微扬,谈不上嘲讽,但绝对不温和,带了寒意。
纪嘉泽……
刘特也略微有些意外,在阚总那次案子里,按照惯例,他也查了一下对方的辩护律师。
也就是齐小姐。
所以对于她的一些事,刘特也是清楚的。
在第一次因案子和齐小姐有牵扯时,按照惯例,他也查了一下。
齐小姐和这位纪律师间,关系不简单。
整个办公室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
保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敢多嘴。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致的时候,敲门声却传了过来。
“进来。”
片刻时间,秘书抱了一些资料过来。
刘特示意了一下保镖,保镖就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阚总,这是不少媒体刚刚刊登的几张照片,要处理吗?”说着,便将那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到了阚柯的面前。
阚柯冷眸扫过那几张照片,赫然是刚刚他们在超市的照片。
他唇角微抿,抬手拿过几张。
虽是不经意的角度拍摄,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颜值还不错。
“嗯,是得处理一下,换个标题吧!未婚妻。”
“啊?”闻言,秘书也是一惊。
虽然平时阚总也会上这样的版面,有些消息也不会处理,但点名修改,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三个字。
难道阚总这次,是认真的……
“听不懂?”阚柯声音沉了些。
秘书也是一愣,道:“我知道了,马上去处理。”
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刘特看了眼面前的人,跟在阚总身边这么就久,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他这是借着媒体,在宣布主权吗?
“刘特,我要知道这个纪嘉泽的所有资料。”
刘特微微一愣,这并不是阚总平时的处事风格,但还是回答:“我知道了。”
阚柯没再多言。
他习惯掌控全局,不管是人或事。
对于过去,他没有兴趣。
但不代表,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
祁铭回来的时候,米楚正看着网页上的消息。
见他进来,就推了轮椅靠近。“晚餐吃了吗?”
祁铭摇头,视线落在一旁的电脑上。“在看什么。”
“不知道算不算八卦,但齐溪看到这个,应该会气的不轻。”米楚笑道。
而祁铭的视线仅集中在‘未婚妻’三个字上,他知道阚柯的能力,这几个字如果没有他的首肯,应该不会有人敢放上去。
看来这家伙,是认真的了。
他并没打算言明,而是扫了一眼一旁桌面上放满的东西道:“齐溪今天来过了?”
“嗯,和阚总一起来的。”
祁铭点头,而后在她身旁蹲下,看了一眼她包扎的伤口,确定并没异样后,道:“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