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这次让你受难了。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的亲家,受难都是一起的呢。”季母有意拉近和乔母的关系,上前就拉住了乔母的手。
既然她已经从心里面接受乔安然了,就不希望乔母觉得她是个会欺负媳妇的恶婆婆。
乔母懂得季母的意思,笑着回复:“是很有缘分呢,也是我家安然的福分,能遇到你们这户好家庭。”
乔母也是很会说话的,季母给了个梯子,她就顺着往上爬。
“安然怎么样了?”季母坐在轮椅上,被季父推着入门。她亲切地拉着乔安然的手,语气关心。
“妈,没什么大事,就是小腿和脖子伤了。现在医生都给包扎好了,一两个月就又能生龙活虎了。”乔安然笑着,对季母心里的隔阂都消失不见。
当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季父就赶过来了一次,确认两个人都没大问题,才回去照顾季母,想等到两个人苏醒后,再带季母来,免得季母担心,影响康复。
“少阳,安然现在有伤,你要照顾好她。”季母嘱咐道。
“当然。”季少阳道。
季母又和乔母搭话,一会儿,两个女人聊得很投机。
乔安然和季少阳也时不时被带入了话题,季母主要和乔母拉近关系,次要旁敲侧击一下两个人何时结婚。
乔母拿不住两个孩子怎么想的,就含糊了过去。
乔安然心里正开心,她现在是真的信,季母已经接受她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于是,乔安然看了眼季少阳:要不要说我怀孕了?
季少阳挑眉:再等等。
季少阳暂时没有将乔安然又怀孕的消息告诉季父季母,因为乔安然还没有和约翰离婚,想找另外一个时机。
季父季母又待了会,跟乔母道别,嘱咐季少阳两人之后要注意安全。
乔安然和季少阳回了隔壁的病房,邢泽才对两人道:“何家城死了。”
托尼在一旁玩他的玩具无人机。
“死了?”乔安然愕然。
何家城,算得上一个情种了。
何父何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是难受极了。
“昨天,他父母来和我交涉,我说明天可以让你出证词。没想到,今天下午就传来他死在监狱的消息,是自杀,死相很恐怖,血流了满地。”邢泽任劳任怨地倒水,剥桔子。
乔安然替何父何母伤感了一下,问了丧礼的日子,打算带礼物去看望。
邢泽回复后,时间也挺晚的,就告辞离开了。
“你去看何家城干什么!”季少阳在乔安然脖子上咬了一口。
有吃醋,也不想乔安然再接触何家人。
“就是觉得何父何母年纪那么大了,现在孩子走了,心里肯定积压着情绪,对身体不好呢。”乔安然见托尼玩无人机正开心着呢,于是安抚地亲了亲某人的嘴角。
某人不满足,加深了这个吻,手抚上了小腹。
季少阳的心砰砰地跳,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乔安然,我们尽快结婚吧。”两个人一起经历了生死,他更想尽快将乔安然娶回家门。
人生苦短,谁也不会料到下一刻是死是活,所以现在要及时行乐。
“好!”乔安然回复道,不再回避。
她也不想再拖了,欠约翰一家的慢慢还吧。
“好耶,我要当花童。”正玩无人机的托尼突然插口说一句。
乔安然和季少阳齐齐笑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爱意和珍惜。
说干就干,她得首先跟约翰离婚。
乔安然再次拨打约翰的电话,电话变成了空号。
“我联系不上约翰。”乔安然的声音有一丝担忧。
“明天留意下和约翰公司的合作。”季少阳给邢泽发了信息,立刻得到了回复。
“先睡吧。”季少阳温热的手盖在了乔安然的眼睫上。
托尼已经乖巧地洗漱好,攥进了爸爸妈妈暖和的被窝。
何母被救了回来,情绪激动,突发脑溢血,幸亏送医院及时。
何父担惊受怕地守着,不敢睡觉。
第二天早上,何母睁开了眼睛,泪水哗哗地流。
“我们两个,要好好过。儿子想看我们健康。”何父扯着嘴角,逼出笑容。
都说积极的心态,是能够影响生理情况的,何父努力传导正能量。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
邢泽一上班,就去查了和约翰的合作,发现资金每个月都有一笔往国外引去。
一个月当然看不出来,几个月一起看,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邢泽将所收集的资料带上去见了季少阳。
“约翰肯定是出事了!少阳,我们一定要帮他,他们一家在法国很照顾我和托尼。不然,我当年在国外真的很艰辛。”乔安然神色慌张,心里对约翰的愧疚更加多了。
她竟然没有提前留意到!
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想要去查,又其他事情都冒出来。
借口吧!你这就是不上心。
乔安然内心谴责着自己,一大一小的手抚上了她的左右眉头。
“妈妈,别皱眉。”
“安然,别皱眉。”
两父子默契地说道,动作都出奇地一致。
“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助约翰的。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更重要的是,我不要你心里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你不欠他什么的,要欠的东西,我替你还。”季少阳手滑到了乔安然脸上,戳着嘴角就向上。
乔安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笑不出来。”乔安然拍开季少阳的作乱的手。
“上次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次想到公司合作上的资料,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
季少阳正说话时,乔安然的短信提示响起。
邢泽将何家城丧礼的日子发了过来,还有说明了何母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是突发脑溢血。
“少阳,我想去看看何母。”乔安然道。
季少阳看着电脑,回复邮件,没说话。
“老公……”乔安然扯住季少阳的衣袖,拽了拽,轻轻地喊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