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市中心的豪宅中,颜如雪躺在榻榻米上,颧骨凹陷,除了一双凤眸能看出往日的风采,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

脸蛋被毁容,还可以通过整容,恢复美丽和姿色。

但是,在夜市日夜受折磨的日子,她竟然感染上最恐怖肮脏的性病,不是普通的梅毒,是使人闻之色变的aids病毒。

恐怕一场小小的感冒,也能要了她的命!

这太可怕了,她完全无法接受!

她一向自负美貌,根本无法接受丑陋不堪的自己。

因此,这栋豪宅里所有的佣人,被阴狠的男主人警告,永远不许出现镜子之类的东西。

一阵痛彻心扉的咳嗽过后,颜如雪哑着声音嘶吼,“苏雨落,贱人,都是你把我害成这幅鬼样子,我要你死,一定会先死在我的前面!”

一个女佣人手里端着香浓的鸡汤,蹑手蹑脚地靠近,“颜夫人,这是堂主特意吩咐给你炖的,你请喝点吧!”

颜如雪伸手打翻汤碗,“滚!”

她看见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生气,她又不是鬼,有那么吓人吗?

“是,我马上滚!”

捡起瓷碗,女佣人仓皇而逃。

这个颜夫人长的难看,脾气还特别暴躁,也不知道堂主从哪里找来的,偏偏堂主还把她视若珍宝。

看在工资奇高的份上,女佣人叹了口气,走进厨房,重新开始熬汤。

林城从堂口回来,站在大门口,脸色铁青。

一群废物,连那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还烧死了杀手自己,简直不知所谓!

打草惊蛇,惊动了道上最狠辣无情的顾亚城,下次再想得手,估计比登天还难!

深深地吐纳呼吸,林城才恢复平静,拉开滑门,阴冷的面孔,挤出微笑,“小雪,今天好点了吗?”

看到来人,颜如雪眼睛一亮,“怎么样,苏雨落那个贱人是不是死透了?”

“人被撞的只剩下半条命,还在抢救,不知死活。”

林城不想骗她,但有时候欺骗,也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这个女人,不仅仅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救了他一命,还给了他大量的资金,让他夺得堂主之位。

更重要的一点,她是唯一令他心动的女人,于情于理,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她重新获得开心。

颜如雪冷哼,“不知死活,我要的是她一定死,你就这么敷衍我的?”

她的时日无多,让那些优雅和高贵都见鬼去,她满脑子只有“苏雨落快点死”这一个念头,其他的,想有何用?

林城拉着她消瘦的手臂,贴在脸上,“小雪,杀了苏雨落,你就嫁给我!”

颜如雪苦笑,“我成了丑八怪,还身患脏病,你真的愿意娶?”

林城阴阴沉沉笑出声,“我爱的是你的那颗心,和外表无关,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坟前的草,早就长的比我还高,死了一回的人,不在乎那么多。”

毁容也好,aids也罢,只要是他认定的女人,定会给她一世盛宠!

颜如雪有些感动,“城,我答应你。”

林城吻上她苍白的唇瓣,“你为什么一定要苏雨落死,难道你还惦记顾亚城?”

颜如雪微笑,“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弄死雷霆城,道理是一样的。”

林城伸出舌尖,舔上她的眉心,“说的很好,你这唯一的执念,我一定会替你完成。”

“谢谢你,城!”

林城紧紧地搂紧她单薄的身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何止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苏雨落,就连顾亚城,他也要一起弄死,让那两人去地狱里做一对鬼夫妻!

寒风乍起,吹的人心里发毛。

女佣人手里端着重新熬好的鸡汤,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里面的两人翻滚蠕动

尤其是林城诡异的神色,她吓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悄悄地转过身,悄无声息地退下。

在医院里躺了足足半个月,顾亚城才准许苏雨落两母女出院。

vip病房里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头自在。

苏雨落躺在自己的床上,眯着眼感慨。

楼下,顾磊把苏茜茜放在腿上,左右张望,“乖孙女,有没有想爷爷?”

“想啊,可想了,每天我都使劲地想,爷爷,半个月没见,你又帅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我的叔叔。”

苏茜茜小嘴巴仿佛抹了蜜一样,说出口的话能甜到老爷子的心里。

顾磊哈哈大笑,“你呀,也不知道随了谁,能说会道,厉害的很!”

“当然是随了爷爷。”

顾宇轩披着一身风雪跑进来,故意酸溜溜地说道,“爷爷,你有了茜茜妹妹,再也不疼我了。”

“宇轩,你还吃醋了。”

顾磊哑然失笑,“疼,都疼,茜茜是妹妹,你做哥哥的,让着点,这是顾家的规矩。”

苏茜茜从自家爷爷的腿上跳下来,“轩哥,外面下雪了?”

“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还不小。”

苏茜茜站在大厅,扯着嗓子大叫,“妈咪,下雪了,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苏雨落也很高兴,一咕噜爬起来,跑下楼,“走,你们都跟我来。”

h市很多年没下雪,这一场瑞雪,不知道会让多少人高兴?

顾亚城把车停进车库,远远地,就听见苏雨落清脆的笑声,里面夹杂茜茜和宇轩的说话声。

漫天的雪花,簌簌而落,和珠穆朗玛峰顶峰上的雪花一模一样。

苏雨落带领两个小朋友,很快就堆成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苏茜茜甚至取下她红色的围脖,套在雪人的脖子上。

最后,她跑进房子里,拿了一顶太阳帽,戴在雪人的头顶上,大功告成!

苏茜茜蹦蹦跳跳,拍手叫好,“妈咪,这个雪人真漂亮!”

顾宇轩也玩的很高兴,“茜茜,你还蛮有创意的。”

“那当然,这都是我干爹教我的。”

苏雨落:

回头,她对上顾亚城似笑非笑的眼神,愣了一下,“你回来多久了?”

“刚回。”

顾亚城走过去,和小家伙一起把雪人头顶上的帽子移到最佳位置,“茜茜,以后,爸比陪你一起堆雪人,再也不会缺席你的每一次进步。”

苏茜茜抓了把白雪,捏成一团,欢呼着往后退,“爸比,我们来打雪仗,好不好?”

不等顾亚城回话,她高高地扬起手,“呼”的一声,雪团扔到了男人的胸口,划出白色的印痕。

小家伙欢乐地鼓掌,“哇,打中了,我真厉害。”

顾宇轩笑嘻嘻地说道,“大伯故意让你打中的。”

苏茜茜眨巴眨巴大眼睛,“轩哥,看招!”

顾宇轩闪身避开,顺手捏了个雪团回扔过去。

一时间,两个小朋友你来我往,庭院里小巧的雪团满天飞。

苏雨落瞧的手痒,忍不住捧了一把雪,朝前面的顾亚城丢去。

听到风声,顾亚城不避开,反而迎了上来。

他拽住她作恶的小手,笑容邪魅,“这么快就想谋害亲夫了?”

这句话是靠在苏雨落的耳根边说的,他说话时,呼出的水汽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逗引的她一阵阵颤栗,几乎站立不稳。

苏雨落软绵绵地窝在他暖和的怀抱里,舒服得直叹气,“才不是,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太温暖了!

难怪大冬天的,女人都喜欢抱男人,果然是天然的火炉,还不用浪费煤电气。

顾亚城捂热她的小手,挑了挑眉,“敢和我开玩笑就得付出代价,你准备好了吗?”

苏雨落慌了,“什么代价?”

呜呜,她再也不敢调戏某总裁了,她不要腰酸背痛的后果!

果不其然,回到卧室,苏雨落被某个狼性大发的男人从头到脚欺负了好几次,直到她严重抗议才罢手。

昏昏沉沉之际,苏雨落还在想,每晚高强度运转,她会不会肾虚过度而亡?

飘雪的夜晚,有人春意浓浓,有人坐立不安,刻骨仇恨。

葛舒云摸着淡淡的疤痕,和人工的耳朵,脸色铁青,阴沉的能滴出水,“为什么那个贱人还活得好好的,我要她死,她死了我才能出这口恶气。”

智云清恨铁不成钢,指着她的额头,大声呵斥,“谁让你去送炸弹礼物的?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以顾亚城的势力,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你想气死我吗?”

“还不知道谁灭了谁?”

葛舒云一怒之下,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扔在地板上,口不择言地怒吼,“顾亚城他不是你的亲儿子吗,说到底,还不是你没用,如果你能牢牢抓紧他的心,不为苏雨落出头,也不娶那个贱人,贱人早就死透了,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

智云清忍无可忍,抡圆胳膊一巴掌甩了过去,“闭嘴,满嘴胡说八道,你自己好好瞧瞧,还有一点局长千金的模样吗?”

葛铭顶着风雪进门,清咳了两声,“有话好好说,别打舒云。”

“爸爸!”

葛舒云扑进葛铭的怀里,放声号哭,“都是苏雨落那个贱人惹出来的,你帮我杀了她,只有她死了,我才能真正开心。”

葛铭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先回房,我和你妈谈谈。”

“嗯,谢谢爸爸。”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葛舒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葛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看顾亚城出息了,你是不是很后悔?”

智云清恼怒,手里的咖啡杯重重地砸向茶几,“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葛铭冷笑,“舒云都毁容了,这都是你的好儿子顾亚城干的,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这笔账我是一定要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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