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白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霸总来袭:娇妻共欢颜沈络霍景深 > 第194章 不能让她离开
赫连羽来雪园索不到人居然就按兵不动,他反常的行为引起赫连玦的重视。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有何目的,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爱着云欢颜,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季节匆忙的脚步已经踏入经过春水的温润,淌过夏溪的沁凉,路过秋海的浩瀚,来到了冬的冰霜。

雪园的玫瑰经不住季风的追求渐渐凋零,落成遍地残红,与泥土相依相偎。没了花的枝,变得锐利,朝天空伸展出悲伤的手,祈求来年能与花再度结缘,绚烂一生。

俗艳的玫瑰花落尽,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结满一树的嫩蕊,在一天天霜寒里坚毅。

伤好得差不多了,那巨大丑陋的疤痕和她心头的血洞一样不会消失。她不知道妹妹为何一再阻止,可她的伤好了,再没有呆下去的理由。

半年的时光,她经历了常人几世变故。从单纯无知的少女到现在满心疮痍的老妪,在她还不算太老的皮囊下,心早已千疮百孔,再难愈合。

宽大的家居服更衬得她柔弱如柳,仿佛风轻轻一吹,便会消失。打开柜子,里面挂满了衣服,许多还没有摘下吊牌。看着那些价值不匪的华服,怔怔发呆。

她什么都没有带来,理应两双空空离开才是。最想带走的,太重,她搬不动。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属于她。

“姐,你的伤还没好全呢,再呆几天吧?这里有专门的医生照顾,回去后万一有什么不舒服,我们怎么医得起?!”云欢颜已经一再重申,她不会要赫连玦的一分钱。

这半年里一切天翻地复,云朵朵不敢想像住惯了华屋,那破旧的贫民窟怎么能住人?夏天热得要死,虫蝇恼人,冬季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不说住的,吃的,穿的,要从哪来?

妈妈没了双腿要专人照顾,姐姐病弱体虚,找不到好工作,难不成要她出去工作养家?可是,她连大学文凭都没有,上哪找适合的工作?

再说,她的伤虽然好了,可日常的护理相当严重,稍有不慎就有溃烂的危险。不行,她不能再回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转身,目光透着坚定:“朵朵,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早晚是要离开的。”

“可是,也不用这么急啊。姐,我们的家半年没人住了,一定又脏又乱,让我先回去打扫一下吧。妈妈腿脚不方便,我们可以随便,她不行啊。”如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她再说。

沉思了一下,妹妹说得有道理。是她疏忽了,她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没有考虑到妈妈的身体不便。

扬起欣慰又感激的笑,摸了摸妹妹俏丽的短发:“朵朵,你真是长大了,考虑事情比我周到得多。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去,两个人一起收拾,比较快。”

“不不不”云朵朵慌忙摆手,仿佛受了极大惊吓。在云欢颜不解的目光下,咽了口口水:“姐,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还是,我自己去吧。”

妹妹的一番苦心,她再推脱下去就生分了。笑了笑:“也好,辛苦你了,朵朵。”

一离开云欢颜的视线,云朵朵脸上乖巧懂事的笑容便卸下。贪婪望着一室精致华美,再想到昔日住的房子。

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单就她身上的衣服已是她们几个月的生活费,她想不通姐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明明提出了条件为什么不要?

清高又不能当饭吃,也不想想她们三个一身是病的女人,要怎么生活?

突然,一抹烟灰色的高大身影在一树梅花下无比尊贵耀眼,阳光淋浴着他,宛如天降神祗。云朵朵,心花朵朵开,赶忙迎了上去。

“玦少。”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寻找机会与赫连玦接触,但他似乎刻意避着她们,好几次不顾她的叫唤匆匆离开。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一个人,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转身,冷竣的轮廓划破阳光,尽管西装的模式简单,却散发着名牌特有的魅力。

“你姐姐怎么样了?”其实,云欢颜的情况医生每天向他报备,但没亲眼见到,他仍是不放心。去见又怕李秋怡再哭闹,惹云欢颜为难伤心。

从未有过如此纠结的心情,每走一步都要经过重重思虑。

原本美丽的脸突然下起雨来,泪水毫无预警滑落,一颗又一颗,无声无息。

云朵朵的哭泣使赫连玦紧张了起来,几万种不安的想法涌入脑海。情不自禁抓住她的肩:“小颜到底怎么了?”蓝眸的冰霜裂开,盛满炽热的担忧。

赫连玦的反应如此急切,云朵朵又喜又妒,仍是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玦少,请放心,姐姐很好,她没事。只是只是”低下头,强忍泪水。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肩头传来阵阵疼痛,云朵朵心在大笑。

“姐姐一直要离开,我怎么劝都没有用。她说伤已经好了,但是,医生一再吩咐她的身体还弱要好好静养。玦少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一旦离开雪园,姐姐一定不肯接受玦少的帮助,她会去找工作,可是,她现在的身体怎么受不了忙碌,奔波。”红红的眼眶盛满担忧的泪。

“真是胡闹,谁允许她离开了?!”低吼一声,转身,别过脸去,强压下心头的阵阵隐忧。他很清楚,她急着离开,无非是想要摆脱他。

她连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这么痛苦吗?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也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考虑。

云朵朵低垂下的眸子掠过一抹异光,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绽出坚强的笑:“姐姐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我还是先回去收拾屋子了。玦少,再见!”

笑容浮起,走得很慢,数着数:“一,二,三”

“站住,哪都不许去。好好照顾你姐姐,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出不了雪园的大门。”霸道的话飘在风间,人如飞射的弦朝主屋急射而去。

云朵朵僵住脚步,弯着腰,唇角勾出得逞的笑。

阳光穿透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悲伤,叶子或黄或绿,纷飞着不舍与新生的喜悦。初冬日暖,不知不觉来到雪园已经半年光景,这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

成长的代价她比谁都了解得深刻,如果可以她多想变回那个懵懂单纯的少女,只是,光阴在她心头留下太多痕迹,怎么也抹不去。

曾经禁锢自己的牢笼,千方百计要离开,如今真的要走了,她竟有几分不舍。人都是有感情的,对景对物,对花草树木。

离开是割舍掉不属于自己的痴心妄想,重新找寻方向,努力生活。她在爸爸坟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和妈妈。

她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伤悲自怜,她要承受起一家的生计,让妹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听到云朵朵的话后,赫连玦如一阵风刮来,却在门口顿定急迫的身影。敞开的门,云欢颜临窗而立,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会消失不见。

风卷起长发荡出层层黑浪,仿若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方向,十分不安。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纤瘦身影散发出的浓浓哀伤,揪扯着他那愧疚不安的心。

焦急的怒气被疼怜取代,眉心藏着深深忧虑,连语气都不自觉放柔了下来:“你哪都不能去,安心呆在这。”

突然响起的熟悉而陌生的男声,云欢颜慌忙转身,发自身后荡开惊恐。一丝疼,一丝惊,一丝喜,一丝恨,交织成眸底复杂的颜色。

发现自己不小心表露了太多情绪,敛下眉,收起所有情绪,戴上厚重的铠甲面对他:“柳依诺的病已经好了,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淡淡提醒着他,却惊醒了自己的心。

原本柔软疼痛的心被她一句交易击溃,蒙上一层怒气:“既然是交易就有付出有回报,当初说好的,这雪园是你的了,该走的是我们,不是你。”

唇畔荡起淡若轻风的笑,几缕自嘲笑夹杂其中:“我不卖肾。”

蓝眸一时激起千层浪,她要怪他,她恨他。尽管她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没有愤怒的叫骂,却用冷漠控诉他的残忍。

其实,何止是她,他又有哪一刻原谅过自己?只是,他必须还诺诺一命。唯有她的健康平安才能换来他的心安理得,他才有资格爱她。

这些话很荒唐,很伤人,他不能说,只有一肩担下所有痛与责。

“你认为真能离开雪园吗?云欢颜,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到了现在还这么天真。”戴上魔鬼的面具,这是她心目中他的样子。

云欢颜又惊又怒,压抑的痛楚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将她紧紧笼罩,有种死亡前窒息的错觉。水眸布满不可思议:“赫连玦,你还想做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剩余价值?”柔弱的犀利如刀字字戳入赫连玦心腔。

刀子密密麻麻织成网,逃不掉,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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