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公司的肯定这是每一位职员的幸运与荣耀,而颁发这份荣耀最合适也是名正言顺的人就在现场,周虎却不顾他的面子,夺过属于他的权利。

结结实实在众人面前给了赫连玦一巴掌,同时也告诉所有人,谁才是赫筑真正的主人。

随着一个个奖项的颁发职员的情绪高涨,似乎不受刚刚小插曲的影响。对于他们来讲,能得到实际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集团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谁又不是傀儡皇帝他们改变不了,也就冷眼旁观。

舞会在看似宾主尽欢的表面下结束,有人高兴,有人失落,几人欢喜,几人愁。这就是现实,不管处于何种位置上都避免不了。

自从周虎来后,赫连玦就成了摆设。纵仍有爱慕的目光却不敢过于明显,深恐惹怒了周虎,失去这份薪资优渥的工作。

坐上赫连玦的车,云欢颜沉默不语,却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连她都看得出来,周虎对他的轻蔑与不屑,更何况那些终日与人打交道的职场人士呢。

不知为何心微微发疼,为旁边人的处境而委曲,抱不平吗?她不知道。

一直被他所控制,处处受制于他,没有反抗的自由和能力。现在看到他的狼狈,他的无能,他的可悲处境,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然而,自始至终,她一颗心沉甸甸的。有惊,有怒,有恨,有恼,就是没有喜和乐。

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将云欢颜从一个人的遐思里拉回现实。不顾她的反应,赫连玦迳自下了车。

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映出漫天璀璨星子,幽蓝色的水面上飘浮着一颗颗钻石美得令人舍不得眨眼。河畔的柳条低低垂下,似女子温柔的手轻抚过。

赫连玦站在河边,灯影拖长了他的身影,显出几分落寞与孤寂。那样的苍凉仿佛被世界遗弃,有那么一瞬间,云欢颜很想冲上去安慰他。

然,仅有的理智将她拉回现实。赫连玦有太多面具,她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自身难保,命在他手上的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他?对他产生怜意?

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暗暗嘲讽着自己,解下面具的脸被风吹凉,痛苦如影随形。“你看到了吗?我只是周海蓝的一个傀儡,挂着总裁的头衔,实际上权利掌握在周虎手里。”平静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就那么突兀响起,没有预兆。

云欢颜愣了一瞬,竖起全身所有防备:“你带我参加舞会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你的处境?”怀疑的语气,浓浓不信。

赫连玦蓦然转身,迷人的霓虹灯,星子铺成的璀璨河面成了他的背景。薄唇弯出一个赞许的弧度:“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猜到答案了。”笃定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那**充满信任的目光看得云欢颜心底发虚,看透的事实竟开始支援,在蓝眸的注视下支离破碎。

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眸子:“你是刻意带我去见周虎的。”

双手搭在她肩上,蓝眸深沉,声音坚定有力:“这下子你相信我的话了吗?”突兀的问题,却那么自然,仿佛不需要解释,云欢颜就该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其实,心的一方已经开始向他的倾斜,她却不想这么轻易便宜了他。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拉起她的手就往车停放的方向走去,云欢颜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你要带我去哪里?喂,赫连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车如飞驰的闪电,云欢颜的惊叫被风吹散,飘在空寂的夜色里,支离破碎。

问了几遍赫连玦没有回答,云欢颜自动闭了嘴。去哪里,做什么,早不是由她说了算,早就不能任她做主,那么,问了又何妨?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想通了,只有任心更加悲凉。

尊贵的豪车停在漆黑一团的路边,羊肠小道,路边杂草丛生,赫连玦打开车门要她下来。云欢颜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身上穿着性感的晚礼服,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寸高,他居然要她走这种林间小道?

不顾云欢颜诧异的目光,在她身前蹲下,撕开长长的裙摆,云欢颜强忍尖叫,只见赫连玦分别将裙摆绑在她的大腿上,瞬间,昂贵的名牌晚礼服成了不伦不类的裙裤。

赫连玦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顺手将高跟鞋丢入草丛里。云欢颜还来不及发问,既被他拖着走。

地上的石子咯得她脚底生疼,可是,赫连玦握着她手腕的手那么紧,那么重,害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走过一段崎岖的小道,面前是一个高级别墅区。独幢的别墅美轮美奂,风格迥异,在朦胧灯光映衬下散发着尊贵高雅。

赫连玦脸色凝重,熟门熟路,来到一幢中西合璧复古的三层别墅前。绿荫浓浓遮去成片月色,洒下斑驳的碎金。

俩人蹲于墙角,云欢颜早已气喘吁吁,赫连玦却连呼吸都没波动一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用力挣扎了好一会儿,却挣不开赫连玦的挟制。

“唔”刚要开口再问,却被他捂住嘴。瞠大双眸,喷出火光,狠狠瞪视着罪魁祸首。他的目光却不曾在她身上停留,顺着望去,几名保镖拿着警棍,脸色严肃走来。

云欢颜忽觉十分紧张,本能往赫连玦怀里缩。保镖越走越近,她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突然一股拉力将她扯起,正好躲入一棵大树后头。

四目相对,云欢颜眸中满满的惊恐与疑问,赫连玦冲她使了个眼色,要她稍安勿躁,一切交给他。

读懂了他的意思,心莫名放松了不少。这时才发现俩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她整个人以投怀送抱的勾引之姿,趴在他胸口,仿佛色女扑郎。

脸上一阵**辣的滚烫,惊恐抬头既跌入一双饶富兴致,玩味十足的眸子里。

垂下眼帘,越是不敢看,越是假装不意,感觉越清晰。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过了不知多久赫连玦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快点起来,不然,我不敢保证我能忍多久。”

惊恐抬头,望入他染上**,已然变色的眸子。交叠的身体传来的硬度和热度都在向云欢颜发出危险的信号。

慌忙站了起来,险些因为紧张而跌倒。狼狈不堪,摇摇晃晃,预期中的嘲笑并没有响起。赫连玦再度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跟我走。”

借着树影的遮掩躲过巡逻的保镖,赫连玦拨开后门的一堆杂草,出现一个极小的洞口,只够一个人爬过,而且还得十分瘦小才行。

不等云欢颜发出疑问,赫连玦命令道:“你从这里钻过去。”声音一落,一个漂亮的翻跃,人已站在高高的围墙上。

月华如金纱披在他身上,折射出的冷傲与尊贵宛如世界之王。有那么一刻,云欢颜心跳难以自抑,这样的他高高在上,神秘惑人。

赫连玦并没有停留,一跃而下,焦急地声音从围墙里面传来:“你快一点,下一轮的保镖快要到了。”催促着欲显示出他对这里一举一动的了解。

顾不得许多,云欢颜费力钻出那个狭小的洞口,若不是有赫连玦的帮忙,她差一点就卡在里面,动弹不得,等着被抓。

她刚刚落入赫连玦怀里的那一秒,一道巨光闪过,那是保镖的手电筒。

来不及喘息既被赫连玦拉着走,已无力再开口,因为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奔跑上。别墅里很美,迷人的樱花纷纷扬扬,下起浪漫的花雨,姹紫嫣红,美得惊心动魄。

喷水池的伞形水柱被月光镀上一层金箔,熠熠生辉。整个花园十分精致,假山,喷泉,小桥流水

“跟我走。”压低的声音透着几分紧张,云欢颜一颗心跟着往上提了几分。赫连玦熟门熟路,带她穿过迷阵似的假山,躲过保镖和狼犬的巡视,快步进了屋。

一番惊心动魄的逃亡后,云欢颜累得动弹不得。可是,赫连玦丝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拉着她往楼上走,这一次显得光明正大,与屋外的畏畏缩缩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云欢颜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身子贴着墙慢慢往亮着灯的房间靠近。

“堂姐,你就这么放过了那小子?”里面传来周虎的声音,少了在舞会上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声音里多了几分敬畏。

“急什么?我已经养了他二十五年了,还怕多养一两年不成?”周海蓝翘着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是,他已经对我们的事开始怀疑了。”

“怀疑怎么了?就算知道真相他又能拿我怎么样?以前他是我拣回来的狗,就一辈子都是。倒是你,越来越沉不住,真没出息。”啐了一句,端起咖啡,优雅轻抿。

被周海蓝骂得有些面子挂不住双无法反驳,周虎脸憋得通红:“那你真的要让云家那贱人替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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