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债仄里~”

  不远处传来江敛的声音,江成诗这才松了口气,忙循着江敛的声音快步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江敛正站在一排货架前,昂着小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

  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江敛小嘴吸着手指头,口水已经湿润了小手指,还有不少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

  这副场景让江成诗有些不忍直视!

  江成诗哭笑不得的走过去,将江敛的小手从嘴里拽出来,想找纸巾帮他擦擦小手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纸巾,便只能放在自己的裙子上蹭蹭,她问江敛,“想吃巧克力?”

  江敛说:“我不次,我、我就看看~”

  江成诗又好笑又心疼,“等妈妈赚钱了就带你过来买巧克力。”

  这些巧克力居然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巧克力,一盒就要十几块钱,她现在是真买不起。

  江敛点头。

  而后,江成诗拉着江敛又选了一瓶花生油,一袋白砂糖,又挑了些豆沙和肉松,觉得差不多了,江成诗便带着江敛去收银台那结账。

  之所以没有买太多东西,一来因为资金实在有限,买完这些东西,她身上差不多也就剩下回去的路费了。二来,江成诗打算先做一些月饼试卖,看看哪种月饼最好卖。

  就在江成诗牵着江敛在收银台那排队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江成诗朝骚动处看了眼,没过去凑热闹,她现在只想结完账早点儿回去,早点儿把试卖的月饼做出来。

  有两个看完热闹的客人回到了收银台,正巧排在了江成诗和江敛的身后。

  “也不知道是谁偷吃了巧克力,吃完了包装袋就扔在地上,真是缺德!”

  “可不是么,那巧克力我看了,一袋就要十几块钱,比黄金还要贵。”

  “据说是外国的巧克力,当然贵了。”

  “我也想尝尝外国的巧克力到底是什么味道,是不是真像电视上说的那么好吃。”

  “悦活这次亏大了,不光被偷吃的那袋巧克力,一共少了好几袋巧克力呢。”

  ……

  江成诗这才了然,原来是有人偷了巧克力,还真是大胆,连悦活的东西也敢偷,而且是偷吃又偷拿,不过现在的摄像头不像二十年后那么普及,所以就算偷了东西,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抓到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不用说,他是悦活的保安。保安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那张马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个大大的外翻鼻孔,别人看人都用眼睛看,他是用鼻孔看。

  这个保安名叫杨六顺,他用一种十分不客气的语气朝江成诗和江敛道:“你们俩跟我过来一趟。”

  因为保安服和公安服有些像,而小孩子总是对公安警察有种莫名的害怕和敬意,所以一看到这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江敛就不自觉得往江成诗的身后躲。

  江成诗愣了愣,问杨六顺,“有什么事?”

  杨六顺不怎么耐烦道:“你们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江成诗没有动,“你不说清楚,我和我儿子哪里也不去。”

  杨六顺嗤笑一声,这种嗤笑似乎在说江成诗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唯恐人听不到似的大着嗓子道:“我们怀疑你儿子偷了超市里的巧克力。”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围观的人纷纷对着江成诗和江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一听这话的江敛顾不得害怕了,他从江成诗身后站出来,捏着小拳头,气鼓鼓道:“我没有偷次巧克腻~”

  江成诗的怒意翻江倒海,面上却很平静,她问杨六顺,“有证据吗?”

  杨六顺用一种蔑视、鄙夷的眼神从江成诗打着补丁的鞋扫到江敛那同样打着补丁,脚趾头都出来了的破鞋,意有所指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要什么证据?”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江成诗冷冷道:“没有证据也敢胡乱怀疑,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落了面子的杨六顺气嚷嚷道:“你不用吓唬我,我这也是职责所在,搜完身了没事了就放你们走。”

  江成诗冷笑一声,搜身?这算什么?店大欺客吗?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悦活也不过如此!

  她不再和杨六顺废话,而是道:“我要你们经理过来见我。”

  要经理过来见她,而不是她过去见经理。

  “你算老几啊?还让我们经理过来见你?”杨六顺嘲讽道:“说来说去就是你儿子偷了超市的巧克力,要不然怎么就不敢让我搜身?做贼心虚不成?”

  江成诗还是那句话,“我要你们经理过来见我。”

  闻言,杨六顺火气更盛,他直接伸手去拉江成诗和江敛,准备拖也要把他们拖走,不就一个女人和孩子么,他还能对付不了?!

  却不想,杨六顺的手还没碰到江成诗呢,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江成诗直接扬起手,甩了杨六顺一巴掌,她看着杨六顺,厉声警告道:“你敢碰我和我儿子一下,我立马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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