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白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信仰神明 > 神无躯
  尽力挽回过,却还是被社会的环境压垮在别人的嘴里。

  如何让自己印象里的人儿,成为真实存在的呢。

  缇晟对铂鄀的印象仅存在于学校之间,因为一个新生爬到了最顶层让很多人都记住了他的存在。

  在这几天的注视里,似乎有点于自己印象里的差异变得太大了...

  只要忙完自己的那份工作,就会回到孩子的身边足不出户...

  一直严肃着,也一直的绷紧着。

  我们没办法想到,爱意会有多么深沉。

  看着他自己透支自己的精神力,看着逐渐会在工作时发呆的人。

  研磨的咖啡来到了杯子里,轻缓的融化着,融入烧开的温度里。

  “给...”

  缇晟也并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能记得自己是谁,没什么交集,只是在课堂合作过几次。

  我们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铂鄀谢了咖啡,企图拉回自己的思绪却依旧有些呆滞。

  抿了一口缓了缓,放下自己的资料揉了揉眼睛。

  我们也许需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自己。

  “铂鄀你不是不喜欢留头发吗?”

  也许是军人的习惯吧,至少没有过这么长。

  “嗯...现在不是。”

  自己已经扎起来了,简简单单的留在脑后。

  “想换个口味了?”

  我们的解闷有点生硬。

  “十一说想看看...”

  是啊,长长了,却也看不见了。

  我们的氛围尴尬起来了...

  “你还真的是...那么执着啊...”

  这都多少年了...

  铂鄀继续索要咖啡,昏沉了脑子也不知道可以思考什么。

  “大概吧...”

  对于别人的救赎,我们能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

  罗奡也没说什么,只是翻着自己的东西听那关门的声音。

  缇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环绕了两眼这里的光亮吐出了口气。

  工作的时间不短了...

  罗奡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缓了缓,看着那有些歉意的缇晟说出了铂鄀的执著。

  “铂鄀那人的话,其实...还是为了找十一才爬到我这个位置的,我也问过为什么,他给我的解释就是...”

  “只有到您这个位置才有权利调查我要找的。”

  “铂鄀他真的就是因为那么喜欢才一直这样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仔细问过。”

  罗奡长出口气想了想。

  “也许铂鄀对十一有愧意吧...”

  被自己的话了解了自己的情绪。

  “或者说,我们都对她有愧吧...”

  “长官...您说的我...有点不懂。”

  我们的城不相同。

  “那就告诉你吧。十一的名字准确点来说是古依亚罗儿,是...从龙族还存在点时候就诞生的神明,因为死于她父亲的意思里导致她自己现在...只能停在十六岁无法长大。”

  “至于为什么有愧...那是因为,她本来并不打算讨伐她的父亲,因为铂鄀和那些孩子什么的,让她有了想活下去的意思,不然,也不会一直这么遭罪死来死去的吧...”

  缇晟想起了世界的变革,从那些生命诞生,从那一次的天空撕裂。

  “之前的那一次,是她做的...?”

  那场突如其来的末日原理。

  “是啊...我们让一个疲惫不堪的神明又站起来了啊...”

  那估计猜的到了,为什么一个新生不到年龄就能进入军校,明明资料上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却有一堆军人都不掌握的技巧与思维。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仰她,但至少,请你别刺激铂鄀...你不知道他为了那孩子崩溃了几次...”

  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们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头皮...

  推开了门,安静世界,看到了床边的花儿就知道阿尔那小子又自己进来过。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我们也不好意思教育什么...

  你不觉得死者的呼喊比活人死去的呐喊更加深沉吗?

  铂鄀还在压抑,攥着孩子不动弹的身躯低声呼唤。

  不会回来的...

  真的不会回来的...

  甚至有可能,立即消散而去...

  传达我们的视线,传达我们的听觉。

  只有当她不再自己能接触的地方时,才能让自己爬向自己的地狱。

  为什么不看看自己...

  这里的世界明明并不安静...

  死神的躯体明明停不下溃烂。

  阿维亚都城的神明落在了大地,骑士长伸出的躯体靠近了死神的唇语。

  “吃吧...”

  我们刚开始,并不想接纳。

  “没关系的...还能长。”

  别客气了,饿坏了吧...

  长回去的躯干就那么一点,不过也算是满足了。

  他们不拥有神女的血脉,他们不是孕育的神...

  为什么神明不靠拢在一起...

  你以为的人儿,会在哪里...?

  我们的神明看不到世界,也许确实存在,也许游荡在世界各地...

  那些被烧毁的,那些能够证明存在的东西...

  神啊...

  自杀者已经步入您的领域...

  神啊,他们的手,按在自己的咽喉里...

  晃荡起来的,都是一点一滴围绕在压力里的。

  尘爷该去陪伴的,却不在这里...

  圣灵围聚成形体,圣灵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地里。

  那孩子的形态就在不知名的大地,窥探死者的墓地,窥探自己消散的身躯...

  他们明明一直在说,他们明明一直祈求,可他们却说自己是...

  无神论者。

  敲响的警钟长鸣耳膜...

  抠抓的指甲里,留下何人的肌肤...

  要知道,躯壳和思维,有时候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里。

  早安,我们的世界。

  那已经破碎的神明。

  铂鄀实在不想松开,这明明只是睡去,这明明是在医学里被称为植物人的身躯。

  可为什么就是留不住呢...

  会失去,也会死去...

  神啊,您的阶梯到底推翻在了哪里...

  神啊,您的信徒无人指引了啊...

  我们的噩耗,出现在眼睛里了...

  谁,去告诉那悲哀的人啊...

  谁来,拉回这崩塌的世界啊...

  谁去把这背叛的名义拉在自己的头上啊...

  死神拉紧着斗篷,看着那神明们的围聚看着那神明们呆在那里。

  快要回归的...

  快要濒死的?

  快要睡去的...

  快要疯了的。

  死神烂在一起了。

  铂鄀看着来到的黑暗,努力的克制也能咬破的唇瓣。

  我们无视悲哀,我们却根本无法命令自己。

  情感太垃圾了...

  情感太拖累人了...

  情感简直就是天生的武器...

  死神保持呼吸,保持自己的力气存在在世界里。

  铂鄀的躯干松开颤抖,铂鄀的脑子被疯狂占满。

  那些被我们厌恶的,被认为不复存在的,被视为无法控制的。

  全塞在了一个人的脑子里...

  这座城,无声无息...

  这座城已在送葬之礼。

  高举我们的白绸缎吧,高举我们都寓意吧。

  被叫做一生巫女的神明,这一次终于不是火刑泯灭了...

  为这一次的思维解放来欢呼吧,为这一次的思维开拓来歌舞吧,为这一次烦思维泯灭...来欢送吧...

  他们的神不喜不怒,他们的神重复无人倾听的话语,也许是交换,也许是单方面的掠夺。

  我们只能确保着,这被遗留下来的爱意。

  神父有曾说。

  “我们要感谢神的恩赐,给予我们食粮,庇护我们的住所,给予我们洗礼,接纳我们的灵魂。神明的颂扬将成为我们一生的执念,那些被神抛弃的并不是罪人,那些被神目送的,并不一定是去往地狱。我们要信仰自己的神明,他们的呼吁会让我们接受神的洗礼。我们要保持着自己的理念去仰望我们的主,即使我们未被给予真正的姓名。神给予我们生命,神降临下的悲哀并不无道理,我们要理解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去逃避自己。我们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不是为逝者哭泣,我们并不希望死去的人依旧留恋大地,为我们腾出一块土地开拓我们的停留之地。神会引导我们,就算死去...”

  死神在等待,等待一个神徒松开他的信仰,就如同这样艰难,也要做到悄无声息...

  “等等...”

  我们喊住了要离去的生命,我们拥有差异的身躯现在就平视这一样的大地。

  被反复肯定着,被反复无常的压榨着。

  一切的缘由都不是贪图自己。

  一切的信仰都不是看人生泯灭。

  一切的恩赐都不是为了隔阂人间。

  说出的话无人回应,盛开的花儿没有雨滴。

  空有一丝余地,却没有万物的身躯...

  铂鄀摘下了属于孩子的物品,攥在手里贴近另一半的存在。

  这一点恩求,也是为了自己...

  这一点贪图,也是为了自己...

  我们会回来的...?

  还是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并无可能,我们的神,走丢了...

  误入了别人的领地...

  我们的信徒在发放寻人启事,我们信徒在别人的信仰里呐喊。

  那号角的压力,那战士的心脏里。

  一直带走故事的游吟诗人又去了哪里...

  一位君主留下的书籍又被记录在了何人的世界里...

  你还记得吗?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长大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成长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抛弃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找到理由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抹杀在反抗里的孩子...

  太嘈杂了...

  铂鄀不出去了...

  死神也有自己的私心存在了。

  摘下的长笛交给了被悲哀笼罩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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