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姿卿冷眼看着面前荒唐的闹剧,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同时耐性也告竭了。

“凤蝎,拉开他们。”

“是。”

凤蝎上前强势把柳霜和顾文昊分开,一手提着一个。

“你干什么?放开我!”

“简微沫,你想做什么?”

“简微沫,你让你的人放开我妈。”

几人挣扎喊叫。

凤姿卿压根没理会他们。

她走进房间,蹲在地上把摔碎了的玉牌放在手里。

至于其他珠宝看都没看一眼。

因为她知道那些东西不是母亲的,都是近代设计出来的名贵首饰而已。

她拿出手帕,把玉佩碎片小心包起来,目光森寒地落在顾家人身上,“今天的事,加上以前的恩怨,你们放心,我会一点一点向你们讨回来。”

顾家人纷纷被凤姿卿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到了,一个个噤声。

凤姿卿也不再多言,招呼道:“凤蝎,我们走!”

凤蝎松开柳霜和顾文昊,紧跟着凤姿卿离开。

顾文昊原本不甘心就这样让凤姿卿离开。

可当他要追上去的时候,冷不丁地对上凤蝎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他浑身打了个寒颤,脚步立即顿住。

离开了顾家,凤姿卿并没有立即回酒店。

她让凤蝎找了一家老牌的玉器店,打算把玉佩修补起来。

虽然她对翡翠玉石不是很了解,但她手中这块玉质晶莹剔透,变体通绿,直觉告诉她,这块玉的来历不简单。

而且,她还在玉佩碎片中发现了一个字。

字体很小,还正好再玉佩断裂处。

可惜,不管她用放大镜怎么拼凑,那个字就是看不清。

最后她放弃了,打算等玉佩修好拿去问母亲。

接下来几天,顾文昊每天都来酒店蹲守。

不过他一次都没见到凤姿卿。

这天,设计大赛最后一轮比赛开始。

因为凤姿卿已经向何将志表明的身份,比赛很顺利,除了内定的名单,还有十来名背景清白的设计师分别进入其他公司。

晚上是庆功宴,凤姿卿并不喜欢这种宴会,但她代表着SKS,必须得参加。

聚会还是在海府酒店举办,觥筹交错。

凤姿卿应酬完,便一个人端着酒杯躲到了阳台上。

微风习习,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倚在围栏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心中愁绪万千。

整整一周了,霍擎骁都没有联系她。

这期间,她有主动打去电话,却无一不是无人接听。

霍擎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比赛结束了,凤姿卿也没必要呆在临城了。

不过她还要等玉佩修补,所以她在临城多留了两天。

这天,玉器店给她打来电话,说玉佩补修好了。

凤姿卿带着凤蝎去了玉器店。

“你好,刚才你们工作人员联系我,让我过来取补修好的玉器。”

走进玉器店,凤姿卿直接去了柜台。

“您是顾小姐吧,我们老板在里间等候多时了。”

柜台小姐站起身,要引着凤姿卿去二楼。

凤姿卿皱起眉头,“这位小姐,你们老板我并不认识,请把我的玉佩交给我。”

“凤小姐,据我所知,这枚玉佩是你前两天才拿到手,你难道就不好奇这枚玉佩的来历吗?”

一道浑厚的男声在凤姿卿头顶响起。

凤姿卿抬头看去,就见二楼走廊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穿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男人浅笑,答非所问,“凤小姐愿意详谈,就请上二楼,若是不愿,我让人把玉佩送下去。”

凤姿卿沉默不语。

凤蝎警惕地看了眼楼上的男人,微微上前在凤姿卿耳边轻声道:“大小姐,小心有诈,这人既然调查到昨天的事,想来身份不简单。”

凤姿卿也是想到了这件事。

虽然她的行踪没有刻意隐瞒,但是一般人也绝对不会查到。

“谢过老板的好意,不过这玉佩是我母亲的东西,不管有什么故事,那都是上一辈的事,麻烦把玉佩归还给我。”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姿卿,“既然如此,阿角,把凤小姐的玉佩送下去。”

“是。”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双手捧着一个锦盒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凤小姐,您的玉佩。”

凤姿卿看了他一眼,拿起锦盒打开,就见一块晶莹碧绿的玉佩躺在锦盒中间,断裂的地方丝毫看不出来。

她有些惊讶地拿起玉佩对着光线细细观察,这才发现那些断裂的痕迹不过是用特殊手法遮掩起来,如果对着光线看,还是能看出痕迹。

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把玉佩翻了一面,终于看起了那侧面的字。

“君?”她疑惑地低喃。

声音不大,不过足够店里的人听到。

“凤小姐是好奇那个字吗?”中年男人再次出声。

凤姿卿思绪被打断。

她淡漠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收起玉佩,避而不答,“贵店的手艺不错,以后家里再有玉器损坏,我会再来,凤蝎,去结账。”

“是。”

凤蝎转身去了柜台。

几分钟后,凤姿卿带着凤蝎离开。

中年男人站在走廊目送。

“先生,您为什么不把那位留下来?”

“既然她本人都不感兴趣,强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阿角,转身进了包厢,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泡茶。

阿角一脸忧愁地走进包厢,“可是爷,您出来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找那位的后人吗?”

“不急,不急,那丫头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中年男人轻轻吹了下茶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

榕城,九言会所钻石包厢。

霍擎骁一脸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四周横七竖八堆了一地的空酒瓶。

景枫烨和顾衡等人也在。

他们虽然没有霍擎骁那么颓废,但是也没有好到哪去。

这半个月,他们仨儿,天天下班就被霍擎骁招来这醉生梦死。

哪怕他们以前很喜欢玩,可经过这半个月的折磨,至少半年,他们都不想碰酒了。

“没酒了?景枫烨,去让人送酒过来。”

霍擎骁拿着空荡荡的酒瓶子,皱着眉头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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